鬼鬼

我见世人多sb,料世人见我应如是。

【咒回乙女】折蝶偷香(又名《直哉抢来的未婚妻要和甚尔私奔》)下

*私设满满

*女主能力设定部分参考狐妖

*全员存活if

*背徳警告/狗血预警/介意请慎入

*直哉/甚尔修罗场

*角色属于作者,ooc属于我 

  

  那是你第一次见到禅院直哉,那时的他还留着乖巧的黑色短发,你的红色长发也还没有褪色。

  

  那是一段非常经典的偶像剧桥段——

  

  怀里揣着章鱼小丸子的你翻墙偷偷去厨房找酒喝,没想到一颗不安分的小丸子跳出了包装盒,恰好砸到了出来散步的他。

  你本想趁他不注意直接开溜,没想到他却一眼就发现了身穿夜行衣你,一副抓到了小偷的表情。

  靠!小屁孩的视力真好!

  

  你故弄玄虚地站在房顶上摆出一个相当神棍的手势:“孩子,要感谢大自然的恩赐啊。”

  他眉毛不自然地跳了跳,鼻尖都是番茄酱的味道,没好气地反问:“大自然恩赐的章鱼小丸子吗?你是谁?”

  “我?我是章鱼丸子的神。”

  “啊?”他抽了抽嘴角,显然是觉得你把他当三岁小孩骗,根本没信。

  于是你话锋一转:“你吃过吗?”

  “庶民才吃的东西。”说着嫌弃的蹭掉脸上的番茄酱。

  哟吼,还是个傲娇。

  于是你果断从墙头跳下来,举起一个小丸子塞进他的嘴里。

  “唔……”

  “不许吐出来,这可是神明的恩赐。浪费神明的恩赐可是要受惩罚的!”你捂着他的嘴威胁到。

  他下巴傲娇地动了几下,随后嫌弃地吐槽你:“你这种神明一定没有信徒吧,这种廉价的恩赐也就那些庶民才会喜欢。”

  你为自己挽尊:“强大的神明才不需要多少信徒。”

  他撇了撇嘴,那双宛若锆石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质疑。

  “咳咳,那神明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,现在要下班了,再见。”说完你就溜了。

  

  也是从那次以后,不知怎么的他总会出现在你去厨房偷吃、翻墙逃课的路上。你们的关系也慢慢熟络起来,交流的内容也从“章鱼小丸子的口味”变成了“甚尔到底喜欢吃什么”。

  

  如果早知道他就是你的未婚夫,你一定会选择一开始就在章鱼小丸子里下毒,直接从根源解决问题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今天有点晚啊。”甚尔将你抱在怀里,温柔的抚摸着你的头发。 

  你被折磨地有点意识模糊,完全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,支支吾吾地求饶:“甚尔,我好累……今天要不就算……”

  “嗯?”他堵住你的嘴。

  “唔……我……错了……”

  “乖……”他将你的腰按的更深,亲昵地吻掉你的眼泪,心里的不安和嫉妒却烧得更旺。

  不管再怎么亲密,你终究不是属于他的,你们的关系终究是见不得光的。

  不管怎么抱你,如何与你肌肤相亲,你终究是不爱他的。

  你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人。

  越是了解这一点,甚尔就越是难以平复内心躁动的欲|望。就像抓住了一束光,就误以为这温暖本就属于他,但光只是恰好照在了他身上而已。

  

  “舌头再伸出来点……”他的声音在你耳边回响,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。你却通过他手上的动作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悦。

  你不理解,却还是顺从地按照他的要求做了。感慨或许真的是春天到了,原来死气沉沉的甚尔居然也会露出这种稚嫩又疯狂的表情。

  你也不知道,日益疯狂的占有欲,就像是春初的潮水,随着风一阵阵疯涨,快要把他淹没了。

  

  看到你和直哉在一起的那一刻,甚尔理智的那根弦终于断掉了。

  无论他再怎么回避,你对他再怎么温柔,你和他终究不是一对,你的能力注定了会成为禅院家的人,成为直哉的妻子。

  他从没如此嫉妒过谁,因为他早就放弃了自己。那你呢?你会放弃自己,永远和他维持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吗?

  你终究是要离开的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说,今天可以不带吗?”

  你仰起头去吻着他的下巴,娇嗔着和他调情:“甚尔哥哥,您是否忘了我还未成年呢?”

  该死!

  “嘴巴再张开点,牙齿收起来……”

  又是一个甜蜜到痛苦的夜晚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甚尔真的为你考虑了很多,可独独忘记了你的心意。

  你如果真的贪恋于禅院家所谓的温柔和富贵,一开始就不会选择和他偷|情。

  

  可在你第一次试图逃跑被抓回来后,甚尔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,而你也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未婚夫。

  

  “为什么要逃走?”直哉站在你的面前,眼神复杂。

  他似乎比你们初见时长高了不少,你被锁链捆住,跪在地上,仰起头才能和他对视:“我说过我不喜欢这里。”

  “你……”想起之前的种种迹象,直哉终于反应了过来,顿时哑然失笑。

  怎么会有禅院家的人不认识他这个嫡子。

  怎么会有禅院家的人毫不避讳地和他谈起被家族视为“耻辱”的甚尔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,如果早知道你就是那个嫡子,那天晚上我就该直接毒死你。”

  身为禅院家的嫡子,直哉见过各种谄媚的脸孔,却不曾见过如此直白的恨意。

  他倏地伸手掐住了你的脖子,那双如翡翠般的眼睛里是你从未见过的残忍和杀意:“谁给你的胆子,居然敢肖想玷污他。”

  你当然知道直哉说的是谁,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已经猜到了你和甚尔的关系,并打算摆到明面上。你有些想笑,他不知道你从不止肖想早就落实行动了。

  “你……最好杀了我……否则,”你断断续续地说着,感觉到氧气被一点点从肺中剥离,“你一定会后悔让我活下去。”

  

  看吧,要杀死你就是这样容易。

  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术式,也不需要多么庞大的咒力,脆弱得就像墙边一颗没有阳光就会死掉的野花,任谁都能将你折了去。

  

  “呵……呼……呼……”你的呼吸声越来越弱,眼神涣散,意识越来越不清晰。求生的本能让你的身体在不自主地反抗着,身上的锁链不断发出碰撞的声音。

  直哉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恐怖的声音,催眠着他。

  毁掉她!她就会永远只属于你!

  折断她!让她只能枯萎在你的花瓶里!

  此时一旁的人提醒到:“直哉少爷……家主嘱咐过她不能死……”

  直哉这才恍然回过神来,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
  “咳咳咳……”你拼命地喘着气,格外珍惜地呼吸着空气。你当然是不想死的,但与其被关在这按不见天日的地方终身幽禁,或是变成一个生育工具,还不如死了来得合算。

  直哉看着你脖子上留下的淤青,双手攥拳发出“咔吱咔吱”的声响。

  你沙哑着嗓子开口:“不自由,毋宁死。”

  “我不会让你死的,至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容易。”直哉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七天后,你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才被从那个地方放了出来。

  后来,你靠着各种绝食、自残的手段还是获得了自由,只是身上被咒力留下了标记,所以即使没有人跟着你,你也再跑不出禅院家的大门。

  自那以后,甚尔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,你见到他的机会也越来越少,带给你的东西上也总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水气。

  他似乎已经厌倦了和你的关系,在你看不见的地方,在禅院家之外的地方,他有了更广阔的世界。

  而你不过是一只已经被折断翅膀圈养的鸟儿。

  所以谁都不会想到,不到一年的时间,你还是跑掉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你怎么把咒力标记去掉的?”

  被折磨的一夜未眠,耳朵的伤口已经化脓,低烧的你已经意识不清,只隐约能感受到外面已经有太阳的光亮,听到直哉的质问时你甚至想笑。

  “这不就要问亲爱的甚尔哥哥了吗?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,他总有办法的。”你哑着嗓子开口,回忆着曾经的甜蜜,专戳直哉的痛楚。

  直哉好像并不在意,他钳住你的下巴迫使你与他对视:“他离开禅院家了。”

  “是吗?你这是在怪我吗?”你笑着反问。

  “为什么没告诉我,”他钳住你下巴的手还在用力收紧,“你明明能感知到他在哪里。如果他出手的话,你完全可以趁乱逃走的不是吗?”

  “你为什么要问这个?”

  “我……”是啊,他为什么要问这个?他从没在意过禅院家的任何人,除了甚尔,他应该庆幸甚尔放弃了这个女人不是吗?

  可为什么?

  为什么他的心里这么烦躁!

  

  你依旧嘴上不饶人:“我没有义务告诉你我的决定。反正我人已经在这里了,你还有什么不满意?”

  是啊,不满意!很不满意!

  那个说着“不自由,毋宁死”的人去哪了!

  那个阴沉着脸无畏无惧,强大得宛若阎罗一样的男人又去哪里了!

  如果不是你!

  如果不是你,他怎么会变成这样!

  

  直哉继续质问着:“为什么是他!”

  你笑了笑:“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,他没有咒力,仅此而已。”

  你当然不会告诉直哉,最重要的一点是你非常确定,除了甚尔没有人有胆子应下你“偷|情”和“私奔”的邀请。

  

  见他没有回话,你开口问道:“这次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?”

  “不会太久的,”说着他松开了你,缓慢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,“等你怀孕,我会来接你出去。”

  “呵呵……”你冷笑一声,终于扛不住昏睡了过去。

  

  梦中你又见到了甚尔,他还和当年你们初见时一样,穿着黑色的和服。此时他就站在禅院家的门外,撑着一把印着樱花的油纸伞;而你站在走廊上,穿着长拖尾的白无垢,脚下却是沉重的锁链,你们相隔咫尺,却恍如天涯……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半年后,你怀孕了。

  好消息是,直哉以此为理由解除了你的禁闭,你回到了曾经属于你的房间;坏消息是,你的活动范围被彻底缩小在那间屋子里,“帐”每天都会布下,你的蝴蝶再也没有办法代你出去看外面的风景,视线能看到最远的地方,是你曾经翻过的那堵墙,墙的那一边是甚尔曾经和你定下约定的那棵樱花树。

  

  你的肚子一天天变大,身体却愈发纤瘦。曾经困住你的锁链已经快要铐不住你的脚踝,腿上因为碰撞出现的淤青也越来越多。

  

  你忽然想起来,自己咒力具像化的蝴蝶好像已经很久没有飞出过窗外了,你好像也已经很久没有梦到甚尔了。

  那天你一直在哭,却一句话也没有说;直哉站在你的身旁,只是看着你,却迟迟没有开口。

  也就是这一天,你和直哉的孩子出生了。

  他如禅院家所愿,带走了你身体里所有的咒力,也如你所愿,带走了你身上所有的枷锁,这一刻,你终于成为了一个普通人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"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?!"甚尔拎起直哉的衣领,因为过于用力手臂上的肌肉都在隐隐地跳动。

  "这不应该问你自己吗?如果你当初没有放开她的手,她怎么会和我在一起呢?"直哉冷笑着嘲讽,藏在衣袖中的手早已攥紧了拳头。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和甚尔打了一架,甚尔终于罕见的在一次对战中没有占到好处。这场面要你看到一定会笑出声,然后骂他们像两只疯狗,到处拆家。

  

  这一天,你久违地又见到了甚尔。

  "我以为,你不想再见我。"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,有些局促地站在你的床边。你知道他的肩头还带着那只咒灵,只是你已经无法看到了。

  “甚尔君,”你强撑起一个笑和他调侃,“你跟过那么多富婆姐姐,她们没告诉过你,道歉至少要买礼物的吗?你就这样空着手就来找我,我要是答应了你,岂不是很没面子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……”他惊讶于你清楚地知道他在禅院家外的事情,但事到如今他的解释已经没有意义。

  你自顾自地和他解释:“有一次你给我带回来的漫画书上有一股香水味,咒灵是不会被沾染上气味的,而那显然又不是你会用的东西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你早就知道,那为什么……”

  “呐甚尔,我们私奔吧。”你没有回答他,转而笑着继续和他提出无理的要求。你虚弱的声音近乎蚊蝇,如果不是他"天与咒缚"的身体,这个距离下恐怕根本听不到你的声音。


  “好。”这是他第二次正面回应你,第一次是答应和你偷|情。此时你又想起了之前你们约定私奔的那次,他当时好像并没有看着你的眼睛。

  一切好像都已经有了答案。

  你们彼此都以为是为对方做出了最好的选择,实际上都只是自私的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了对方而已。

  所以你不在乎他到底是因为爱你,还是只是为了满足你的遗愿。

  但这都不重要了。

  你终于可以最后再任性一次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抱我。”你伸手向他撒娇。

  “好。”他走到床边,弯腰抱起你。

  你瘦了很多,手腕细的宛若一折就断的柳枝,突出来的脊椎硌得他手臂都在痛。

  “我不要穿这件衣服,我讨厌这个颜色,”你继续向他提要求,“最下面的柜子里有件红裙子,你帮我换上。”

  甚尔声音有些颤抖:“好。”

  你看着他颤抖着手为你脱下睡衣,又慢悠悠地为你穿上那件红裙。你忍不住笑出声来:“你解衣服的时候倒是挺熟练的,怎么穿件衣服这么慢。”

  甚尔看着你身上的伤痕,抚摸着你突出的肩胛骨,手上的力度格外轻柔,连呼吸声都怕吵到你。

  “现在是不是穿着刚好了。”你和他说笑。

  甚尔却笑不出来。

  他很清楚这件裙子根本不是你的尺码,如果不是身体虚弱成现在这样,你根本穿不上这件裙子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甚尔抱着你推开了门,一步一步往外走。原本用来监视你的咒术师在你生产后已经全部被撤走,走廊的尽头只有禅院直哉一个人等在那里。

  

  怀中的分量实在太轻,甚尔下意识想要搂紧你,却又害怕太过用力伤到你。他从未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过谁,像是捧着一块早晚会化掉的冰。

  你卧在甚尔怀里,半眯着眼强打起精神看着外面的风景,风吹起了你及腰的黑色长发,带来淡淡的花香。耳边是熟悉的甚尔的声音:“我要带她离开。”

  你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和甚尔初见的春天。

  

  “哈,那种已经没有用途的女人你尽管带走好了,禅院家不需要没有价值的东西。”直哉满不在乎地摆摆手,丝毫没有阻拦你离开的意思。

  

  “甚尔,我终于自由了。”你抬头朝甚尔笑了笑,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到你名义上的丈夫。随后流氓一样地蹭着甚尔的胸口,感受着你失而复得的温暖。

  在你的身后,直哉脸上挂着伤,双眼通红。

  

  “嗯,我带你去京都看花,去冲绳看海,去北海道看雪。”说着,他带你一步一步向大门走去,“我把钱都存起来了,不会再乱花了,以后我可以带你去很多地方。”

  这条路好长,甚尔话说的也好慢,像是生怕你听漏一个字一样。

  

  “嗯……”你听着他的心跳,感受着久违的心安,声音也越来愈轻,“丑宝还在吗?你有没有好好照顾他啊?”

  

  他难得开口哄你:“他很好,你……可以先睡一会儿……”

  甚尔第一次骗了你,丑宝早就不在他的身边了。还好你已经看不见了,否则一定会生气吧。毕竟丑宝可是当初给你们传递东西的快递员,这个名字还是你给他取的。

  

  你伸手抓紧了他的衣袖:“不要……万一我一睁眼……发现你又跟别的女人跑了怎么办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不会了,我向你保证。”甚尔话中似乎带着哭腔。

  真是太逊了,你怎么能让甚尔露出这种表情。他本该是翱翔于天际的鹰,是你拴住了他,让他成为只能由你牵线的风筝,哪怕他飞的再远也会回到你的身边。

  

  “嗯……甚尔……我喜欢……”于是你鼓起勇气开口,想了想还是犹豫地咽下了后半句,你从他的怀里抬起头,恰好看到他眼角落下的那滴泪,“哈哈,还是不要了……我不想诅咒你啊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没关系,你身上已经没有多少咒力了,你可以说的。”

  这就是你从来没敢向他表白的原因吗?

  你那么强大的咒力纵使无法使用,也会变成他身上的另一层束缚吧。

  他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,曾经那股怎么都想不通的违和感彻底消失,甚尔感觉自己头脑从未有过的清醒,可惜一切都已经来不及。

  

  你无力地松开他的衣袖,轻轻摇了摇头。

  甚尔喜欢自己的“天与咒缚”吗?不喜欢吧,就像你不喜欢自己这充满咒力的身体。

  你们本就是同类人,何必要继续互相诅咒呢。

  

  门外的世界离你越来越近,你却只觉得天黑的好快,你还没来得及再好好看上一眼外面的花和海,就又到了你休息的时间。

  

  “晚……安……甚尔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爱你。”

  

  这一天,台风带走了刚开的樱花。

  上天带走了那只淘气的蝴蝶。

  

  

END

  

  *彩蛋是直哉视角(一些碎碎念)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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